【带卡】天降之物 02
◇ 战后大带卡+七岁仔带卡
◇ CP为白发土X六火卡
◇ 私设如山，长篇HE
◇ 能接受？LET'S GO!
◇ 前文： 传送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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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我会陪着你
“我叫带人。”白头发的男人如此介绍自己，“姓氏不重要……你就这样称呼我好了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，这个不请自来的古怪访客正盘膝坐在餐桌的一边，一条胳膊撑在榻榻米上，另一只手慢慢旋转着面前的空牛奶杯，姿势神态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。反观这座房子的正牌主人，旗木卡卡西，则正襟跪坐在他的对面，脊背挺直肩膀紧绷，双手紧抓着放在膝上的白牙短刀，似乎随时准备起身进行攻击或防卫。
他们并非一开始就能这样在相对平和的气氛下交谈——事情还要从十分钟之前说起。
“抱歉……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。”在少年中忍愕然的瞪视下，带人终于察觉了自己的失态，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。再次抬眼看向卡卡西时，他眼中的震撼褪去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加深厚且复杂的情绪；像是在看着卡卡西，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。“这是一场意外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没有费心去问什么样的意外能让对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，反正得到的也不会是真实的答案。看着带人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，卡卡西下意识后退一步，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戒备。他用拇指轻挑短刀的刀镡，将指腹在刀刃上一按，做好了一旦局势有变、就立刻发动通灵之术的准备。
他从来没有在木叶看过这样一个白发红眼的疤脸男人，如果他在此遭遇不测，至少要把有闯入者进入村子的消息传递出去。
带人当然没有忽略掉他的小动作，眉头微微皱了下，却没有做出什么进一步的表示。“我谁也不是。”他这样回答，“而且，我想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卡卡西诧异地看着他眼中的花纹开始旋转，越转越快。紧接着带人周围的空间也随之扭曲起来，他的身体被卷入了展开的漩涡状裂隙之内，最终凭空消失，不留下半点痕迹。
“……”卡卡西在原地呆站片刻，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。究竟是这个神秘人掌握着一种他闻所未闻的强大忍术，还是他睡糊涂了做了一场梦，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？
“解！”他双手结印喝道，却并未感觉到有幻术被解开。轻声叹了口气，卡卡西关掉了厨房的灯，准备继续回去上楼睡觉。
至于这件事之后要不要作为可疑事件报告给火影大人，还是等明早醒来之后再考虑好了——
啪嗒。
背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几乎令卡卡西的寒毛在瞬间齐齐立正。他猛地转过身去，短刀也在同时出鞘，本能地刺向出现在背后的身影。
“……嗯？！”
短刀连同他的整条小臂都从男人的腹部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过去，就好像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幻象，或是什么并不存在实体的东西。卡卡西的眼睛猛地睁大了，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惊疑。
这家伙……真的是人类吗？
一阵安静。然后带人动了，整个人从卡卡西的身体里穿了过去，走向他的身后。
“咔”，他按下了厨房的电灯开关。
卡卡西慢慢转过身来。
“呃……只是想证明一下，我并不是鬼。”带人的手还搭在开关上。他抓了抓头发，有些尴尬无措的神情冲淡了周身的压迫气息。“刚才的那个只是我的忍术。”
他放下手臂，带着歉意看向卡卡西。
“总之，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……我好像暂时没办法从你的家里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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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牛奶要凉了。”
指甲叩在桌面上的声音令卡卡西回过神来。他抬起头望向带人，声音中依旧带着敌意：“你什么时候离开？”
“这个问题不是我的意志所能左右的。”带人一脸无辜地摊开手，“如你所见，不论是发动我的时空忍术，还是普通地从大门走出去，这两点我都办不到。所以，短时间内恐怕我只能打扰了。”
话虽然是这么说，可他的心情却像是莫名好转了一样，嘴角都带着舒心的微小弧度。只可惜这表情落在卡卡西眼里，却只是会进一步增加少年中忍的不满。
什么姓氏不重要……你当我是瞎子吗？看着男人那双由红转黑的眼睛，还有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、式样可疑地神似某家族族服的高领短袖，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诽。
“总之，明天早上我会把你的事情报告给三代目大人。”不想再去考虑为什么一个宇智波会成为自己家的地缚灵，他硬邦邦地说。抵触地看了一眼带人倒给他的那杯牛奶，卡卡西站了起来。“明天还有任务，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带人也跟着他起身，自然而然地端起卡卡西的那杯牛奶一饮而尽。
“……不需要！”猛地停下脚步，卡卡西转过身来，活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“你给我在一楼随便找个角落里呆一晚上，离我越远越好！”
“眼睛。”带人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眼角，语气平静却笃定。“你哭过了。是做噩梦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朔茂前辈……”
“是啊，旗木朔茂已经死了。”卡卡西冷冷打断了他的话。银发的男孩抬头看着带人，眼中透着仿佛能将人刺伤的倔强。“白天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下葬。他已经为他的错误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，所以高贵的精英一族可以不要再对他评头论足了吗？”
带人看起来有些震惊。他扭过脸去望向挂在一边墙上的日历，片刻后又回头看向卡卡西，抿了抿嘴唇。
“抱歉。”他轻声说，语气诚恳，“我没想到……就是在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。”
这句话中隐约透出犹如早已预知了朔茂之死的意味，但此时的卡卡西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斟酌带人所说的每一个字。想起父亲令他的情绪再次低落到了谷底，先前被意外事件所冲淡的痛苦重新聚拢过来，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……”不想再和这个陌生人啰嗦半句，卡卡西转身出了厨房，带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。
他们前后脚走上楼梯。二楼的布局很简单，一条走廊，左边是卡卡西和他父母的卧室，右边是公共卫生间和一个露天小阳台。而走廊的尽头、正对着楼梯口的，则是朔茂的书房——也是白牙最终自我了断的地方。
视线落在那扇闭合的房门上，卡卡西的脚步猝然停滞。他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，冷汗顺着额角悄然滑落。
先前的噩梦依旧牢牢盘踞在他的脑海之中。相同的视角成为了诱发器，恐惧如同滋生的藤蔓一样疯长起来，盘绕着擭住他的心脏。瞳孔微缩，他看着那扇门无声地开了一道细缝，血迹从门下缓缓渗了出来——
“卡卡西。”
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。幻象应声碎裂，视野中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，回过神时卡卡西发现自己正在急促地呼吸着，后背上一片湿凉。
那只手在他的肩上用力握了握，动作中带着安抚与传递力量的信号。卡卡西迷茫地抬起头；带人正低头看着他，见他望过来，弯起嘴角向他露出一个微笑。但那并不是什么能令人感到轻松与安心的笑容，相反却透出无处言说的沉重，仿佛它的主人已经很久不曾体会过真正的快乐滋味。
可这个笑容却令卡卡西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。他从那当中看到了，带人曾经经历过和他一样、甚至可能更甚于他的不幸。
他甚至感觉他们之间不再像先前那样隔阂了。
“去睡吧。”他听见带人对他说，“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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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！是货真价实的御神袍！”
摸着那件背后绣有“六代目火影”字样的白色袍子，宇智波带土发出了惊叹声，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，里面满满的都是艳羡。“你真的是来自未来的火影！”
黑发的男孩将那件衣服举起来，对着灯光细细打量。他看起来很想把它套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，但一对上旁边银发男人含笑的包容目光，脸蛋立刻就红了起来，又将御神袍重新珍惜地搂在怀里，紧紧抱住。
“所以，”他小心翼翼地望向对方，“鹿惊叔叔，你……不是鬼？”
“这个嘛……我确实是死后才来到这里的，不过这副样子大概和真正的鬼魂还有一段距离。”自称鹿惊的六代目火影回答，“外貌和身体机能都恢复到了三十多岁的状态，还可以碰触到周围的东西，如果不是能百分百肯定我是在自家床上寿终正寝的，这简直就像是触发了某种强大的时空间忍术。”
他抬起手，有些犹豫地在空中停了片刻，然后试探地伸过去，轻轻摸了摸带土毛刺刺的发梢。“你看，你能碰到我的衣服，我也可以碰触到你，至少你暂时可以把我当做正常人看待，对不对？”
“嗯！”带土并没有察觉鹿惊这个动作之中所蕴含的复杂情绪，重重地一点头。先前的恐惧已经褪去，现在的他心里装着的全都是亲眼见到了一位来自后世的火影的兴奋。
“鹿惊叔叔，”他仰起脸来看向鹿惊，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好奇，“你能透露一下未来发生的事情吗？比如……长大的我后来有没有成为火影呢？”
这个问题刚一说出口，带土就看到，微笑从鹿惊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迅速隐去了。慢慢地垂下手臂，他望着带土，眼中浮现出浓郁的哀伤，仿佛下一刻就要再度落下泪来。
……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了吗？
看着鹿惊难过的样子，带土的好心情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。他不知所措地眨巴着眼睛，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究竟要说点什么，才能挽回一下子变得十分压抑的气氛。
“带土是未来的五代目火影哦。”可鹿惊并没有哭。不但没有哭，他还弯起眼睛，再次向带土露出了微笑。“而且……也是我十分尊敬的英雄。”
“诶诶诶诶？真的吗？！”带土顿时满血复活。他从地上噌地弹了起来，高举着双手四处蹦跳。“太好了！我真的实现梦想，成为火影了！”
他一边欢呼，一边将手里的御神袍高高地向上抛去。宽大的袍子在半空中铺展开来，落下时恰好将带土盖了个满头；他手忙脚乱地将那件衣服从脑袋上拽下来，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，向鹿惊咧开嘴，灿烂地傻笑着。
“好！”兴奋的劲头稍稍平息下来，带土挥了挥拳头，“身为未来的五代目火影，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！现在就去睡个好觉，明天早早地去学校吧！”
话音一顿，他又看向鹿惊，眼中透出小小的期盼。“你要来和我一起睡吗？”
“如果你这样希望的话。”鹿惊站起身来。他走向带土，跟在黑发男孩的身后离开起居室，向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。
临上楼前，他无意间转过头，望向了摆在一旁小桌上的台历——
“太好了！柜子里还有一套备用的被褥，正好可以拿来给你。我的卧室很大，并排铺两床被子也完全不会觉得拥挤……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跟上来，带土停下脚步回头望去，看到银发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口，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。“……鹿惊叔叔？”
他又喊了两声，鹿惊才终于慢慢转过头来，对上带土的视线。
一瞬间带土似乎从鹿惊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悔恨与痛苦。可当他仔细去看时，那些沉重的情绪却如同被泼到烧红铁板上的水滴一样，顷刻间蒸发得干干净净，不留下半点痕迹。
“没事。”他快走两步追上带土，声音有些低哑，却依然温和平静。“时间已经很晚了，去睡觉吧，带土。”
“嗯……好的。”敏锐地意识到不应该去追问对方刚才的异常。带土乖乖点了点头。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他突然扭捏起来，对着手指，“鹿惊叔叔，你可不可以……把面罩摘下来？”
“可以倒是可以，不过你能告诉我原因吗？”
“因为笨卡卡西就成天戴着面罩。”带土鼓起脸颊嘟囔，“那个毒舌又臭屁的小矮子，我最讨厌他了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受女孩子的欢迎！甚至连琳也……还好他早早就毕业了！不过这么早就毕业又让人觉得不甘心……”
鹿惊哑然失笑，拉下面罩露出自己的脸。“这样可以吗？”
“嗯！”带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，“叔叔明明长得很好看，没必要总是遮起来嘛！”
他旋即又腼腆下来，微红着脸刮了刮自己的鼻子。“谢谢你，鹿惊叔叔……除了琳之外，你还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、愿意陪着我的人。”
那只手再次抚上了他的发顶。这次却不再一触即收，而是略微用了些力道，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带土抬起头，对上银发男人温柔的目光。
“只要你不觉得厌烦，”他听见鹿惊说，“我就会一直陪着你，绝对不轻易离开。这是我对你许下的约定。”
（TBC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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